南洋商报登彼岸2012年5月24日:428的的余波在坊间似乎方兴未艾,而“佛教组织应涉及政治吗?”的课题,也在佛教界依旧被热烈讨论着,于是特策划本期的“续篇”,内有马佛青前总会长廖国民居士日前的讲座节录,以及走访菩提工作坊黄俊达居士谈参与428的因缘…… 428当天,吉隆坡万人空巷。有一批是至今仍有人在争论不知道该不该来的人也来了,他们就是佛教的出家人。当天共有四个出家人和我们一起走上了街头,参与了静坐抗议。我们当时是真的在静坐,我说的是佛教的静坐。在吉隆坡平时车水马龙的街头静坐,这是非常难得的机缘。对我来说,428和709最大的不同在于佛教徒也参与了。而且是以佛教徒的身分来参与的。 对重要公共议题不再缺席 就在净选盟宣布要办Bersih 3.0的同时,我和几个朋友开始在谈是不是应该汇聚我国关心时事的佛教徒组成一个“马来西亚入世佛教徒网络”。对于佛教徒上街,外人可能觉得那不是大不了的事,但是我们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一步,是马来西亚佛教界的一大步。于是佛教徒这次对重要的公共议题不再缺席。 有一些佛教徒是全然的不认同Bersih 3.0,不管那是因为他们的政治立场,还是他们的宗教体验,我都尊重他们的立场。当然也有一些佛教徒虽然不认同Bersih 3.0,但是他们对于佛教徒和出家众上街支持Bersih 3.0,却是包容的,对于他们,我是赞叹的。 有一些佛教徒认同Bersih 3.0,也走上街头支持,但反对我们打出佛教的旗帜来参与,更反对出家人参与。我发现持有这类想法的人,有一部分是出于对佛教的爱护,他们担佛教的发展在我国或会更艰难,所以他们的心理追根究底其实是恐惧。在这方面,同样是佛教徒的昂山素姬成了我们最好的示范。她说的“造成腐败的不是权力而是恐惧”更成了我们许多人的座右铭。 有一些佛教有疑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就以一个公民的身分上街呢?为什么一定要标榜我们的佛教徒身分呢?其实我们知道428当天,就有佛教会的佛教徒是成群出发的,但是他们不愿以佛教徒的身分上街。 对于这样的疑问,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我是一个佛教徒,任何时候都是。所以我不能在做某些事情时是佛教徒,做另一些事情时不是佛教徒。所以我不能在寺庙里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在职场上放下我的佛教徒身分,当个奸诈、唯利是图的小人,然后美其言说,我当时不是以佛教徒的身分做这些事。 改变大家的负面印象 我
本文为《慈悲》杂志邀稿,发表于第78期杂志。 几个月前,国内几个全国佛教团体办了一场英文论坛,出席者只限该些团体的代表。我有幸出席了这场精彩的论坛。参加者在问答或自由发言时段踊跃提问和发言的情况,是佛教活动中非常少见的。虽然该论坛的主题与“佛教和政治”或“佛教和社会运动”没有直接关联,但是在问答或自由发言时段中,该论坛却几乎变成了探讨佛教应否参与政治和社会运动的讨论会。 出席者对于佛教徒个人应该关心和参与政治和社会运动没有异议,于是讨论的重点便转移到佛教组织应否关心和参与政治和社会运动。有与会者提出了一些在佛教界算是尖锐的问题,如:佛教团体应否就其政治立场表态?我并不反对佛教组织表态支持任何政党,但是那必须是因为对该政党的政纲的认同,而不是基于利益的考量。然而佛教组织的成员不可能一面倒的支持某个政党,佛教组织要表态支持任何一个政党恐怕都会先引起内部的争执。 因此,我不认为佛教组织必须就其表态支持哪个政党,甚至也未必需要就其政治立场表态。但是,我却认为佛教组织不该回避包括政治在内的公共议题。特别是一些引起广大群众关注的公共议题。就正如在该论坛中就有人不满国内主要佛教组织在709净选盟大集会时保持沉默。但是马来西亚佛教徒以华人佛教徒占绝大多数,所以马来西亚佛教组织的“性格”也传承了中国佛教的传统,那就是对于政治,佛教组织要不是依附政权就是对政治冷漠或刻意回避政治。 但是在同样是以华人佛教徒为主的台湾佛教,我们却看到佛教组织在公共议题上乃至于在参与政治和社会运动方面有着不俗的表现。我想这和台湾的民主进展比我国成熟很多有密切的关系。我相信要佛教组织针对政治议题,特别是对现任政权不利的政治议题发言,我们也许还有一段路要走,但是我相信也希望我们至少可以先在社会议题上开始。我们必须承认,在保守的佛教界,即使社会议题,特别是和现任政权对着干的社会议题都是敏感的。 无论如何,随着公民社会运动在马来西亚渐渐开始成形,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从去年的709净选盟集会,到最近的226绿色集会,社会运动开始在我国渐渐成为全民运动。709净选盟集会由于政治味道比较浓烈,许多人就算关注也不敢太多表态。而比较不那么政治化的“绿色集会”,则明显的获得了更多人的响应。我们看到很多佛教徒不但在面子书上积极响应和表态,也参加了226大集会。同时,我国的佛教组织在这次波澜壮阔的社会运动中,也没